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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劇是大眾文化
 
──本刊是2017年第一本刊物,希望你們可以談談今年日本的音樂劇界展望…
 
堂本 這麼大的主題很難說呀,不過正好前陣子和芳雄聚餐時,發現兩人的共通之處,那就是「我們都希望能讓更多的日本人了解音樂劇的美好」。不知為何,音樂劇總被認為是種高門檻的東西。
井上 真的是這樣。
堂本 我當然知道,跟電視不一樣,觀賞音樂劇必須花錢,必須自己親自到劇場,但還是很希望能像紐約一樣,包括(到紐約的)觀光客在內,大家抱持著「今晚要看什麼好呢?」這樣輕鬆的心情去觀賞,日本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。紐約那邊的人反應都很直接,第一幕看完如果覺得無聊,很多人就會當場離去(笑),我覺得能輕鬆到這種程度也很不錯。
 

──但跟過去相比,現在(在日本,音樂劇)普及度已經高很多了,你們認為是什麼在阻礙音樂劇更加普及呢?

堂本 可能是「為什麼突然就唱起來歌來?」這一點吧?

井上 還有作品題材以外國的故事居多。必須刻意扮成外國人,又唱又跳…這跟自己的日常生活有相當的差距。不過,其實我覺得日本人才更適合觀賞音樂劇。要說為什麼這麼想,是因為包括我自己,日本人日常不太會表現出自己的情感,可是內心明明有各式各樣的想法。這些忍耐隱藏起來的部分,透過歌舞就可以向外釋放出來,即使只是用看的,也能讓情緒高揚起來。

─帝劇作品的票價特別高昂,對年輕人來說,或許真的門檻高了一點。

井上 確實如此。但是我們提供了等值的演出,也有相當的人數參與舞台,我想應該是可以得到值回票價的滿足感。

堂本 對我這種單純就是喜歡演戲、唱歌、跳舞的人,音樂劇是非常奢侈的空間,因為可以一次全部欣賞到。起初是出於這樣的動機,而開始觀賞音樂劇也沒什麼不好。

井上 對呀。音樂劇其實是一種大眾文化,只要看過一次,就能了解它原本門檻很低的。如果能製造出讓大家去看一次的契機,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,我去上電視綜藝節目就是為了製造這種契機。

──實際上,井上已經開始常常上電視綜藝節目,反應如何呢?

井上 至今沒見過的生面孔觀眾,有很多表示是「最近看了電視…」(才來觀劇)。跟傑尼斯的藝人共演過後,就會遇到「雖然我是傑尼斯粉絲,但對音樂劇產生興趣就來看了」這樣的觀眾……她們的出現,讓我感到非常高興。不過,因為我之前在很多節目毒舌發言,最近節目製作單位都希望我毒舌一點,甚至還被說「今天的毒度很輕微呢。」()

堂本 我懂我懂!() 順帶一提,我向來覺得如果讓人以為我是笨蛋,就是我贏了。「說了那麼多好像很了不起的話,其實說這些的你才是最笨的啦~」要是能讓觀眾這樣想,就是我贏了。

井上 啊,果然厲害。真的是這樣呢。

──井上跟不少舞台導演合作過,傑尼斯喜多川的舞台在你眼中是什麼印象?

井上 我並沒有看過很多喜多川桑的作品,要我談印象有點心虛。但很強烈感受到喜多川桑「真心熱愛著SHOW事業」的這一點。雖然故事劇情乍看之下,總是會有「咦?這到底是什麼故事?」這樣的感覺,很難理解啊…

堂本 沒關係。所有參與演出的人都會有「這到底是什麼故事?」這種疑惑!

井上 (笑)。可是又會覺得似乎頗有哲理呢。還有就是,某種程度,我認為喜多川桑在「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」這方面是日本第一的舞台導演。我很喜歡拉斯維加斯的秀,常常飛過去觀賞。我每次觀賞「SHOCK」都會嚇到,因為「SHOCK」裡面會出現,我以為不是拉斯維加斯就辦不到的最先端機械器材與技術。可是這麼不得了的事實,卻只有粉絲知道,我沒看過之前也不知道。
日本娛樂主流的傑尼斯藝人跳正統的爵士舞與踢踏舞,令我感到很高興,也感受到傑尼斯對SHOW 事業的敬意。我想這也會從前輩傳承給年輕的孩子吧。

 

美男子才會吃的虧!?

 

──光一又對舞台上的井上有什麼印象呢?

堂本 我這要是一說,好像又會到處樹敵了,有點可怕()…像芳雄這樣一直在舞台界發展的人之中,我覺得像芳雄這麼華麗又有存在感的人實在不多。芳雄只要站在舞台上,那裡就已經形成一個世界了,這種能力不是靠練習可以學到的,而是芳雄與生俱來的,我一直覺得他這點很不得了。

井上 被你這樣誇獎好開心。那有誰是意外地不華麗又沒存在感呀?比方說?()

堂本  你饒了我吧!() 不過,你不覺得這種華麗存在感,有時候反而會變成阻礙嗎?

井上 我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種華麗存在感啦~也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運用它,更不知道它什麼食後會變成阻礙。因為不會有導演叮嚀你「你太華麗太有存在感囉!」呀~

堂本 當然不會有(笑)可是,舉個例子好了。芳雄你身材比例好,外貌端正…雖然是很極端的例子,如果有個長相無比醜陋的人,但那個人的歌唱能力和芳雄完全相同,這種時候大家絕對會覺得醜人唱得比較好聽!

井上 喔喔~

──就這種情況來說,長得帥反而吃虧呢。

堂本 是呀~毫無疑問會是這樣。

井上 不過,那只限於舞台吧~確實,對於舞台上的自己,我有一定程度的自信。我會用全身釀造出當場的氣氛去做表現。可是一旦變成影像,就會被攝影機截取或是近拍…,這種時候我就會信心大失,心裡還會想「靠這麼近也不會跑出別的東西啦!」

堂本 (笑)

井上 我覺得(影像工作)需要不同的素質。就算我真的有那種華麗的存在感,但我也會擔心是否能同樣表現在影像上。要是被人說「井上果然還是在舞台上最棒」的話,我會一獗不振的(笑)。

堂本 電視劇不是都沒有排練的階段嗎?要當場瞬間發揮出爆發力,不簡單啊~

井上 真的不簡單!所以光一你說「還是舞台劇好」的時候,我很高興。因為你經歷過長期的影像演出,又熟知影像的優點,卻依然這麼認為。呃,我這樣說,會不會都沒有影像的工作找我啊~()

堂本  哈哈哈!

 

與粉絲接觸得知的事
 

──請告訴我們舞台幕後的花絮插曲。

井上 說到幕後,就是樂屋了吧。我第一次的舞台演出就是在帝劇,起初真是非常震撼,覺得「這裡是民宿嗎?」()

堂本  很老舊呢~

井上 光一你是會自己帶東西進樂屋的類型嗎?

堂本 是啊。我會把樂屋轉變成屬於自己的空間。帝劇的樂屋不是什麼都沒有嗎?所以我什麼都自己帶進去。

井上 這樣啊~我是什麼都不帶耶~有訪客時連給他們坐的坐墊都沒有()。樂屋是榻榻米,所以有的人好像會鋪上地毯…。

堂本 喔~你居然是不拘小節的類型。

井上 我反而覺得榻榻米很好,可以直接躺下來。不過偶爾會有草屑沾到戲服上()

堂本  所以大家才會鋪上地毯呀~()

井上 原來是這樣啊!

堂本 (笑)芳雄你戲演完以後會直接回家嗎?

井上 嗯,可是剛演完戲往往會很HIGH

堂本 就是呀~所以我(演完後)都會在樂屋鬼混很久()。好像有的人一演完就馬上回家,我沒辦法那樣。

井上 你待在樂屋都在做什麼?

堂本 總之,會先確認一下當天自己在意的場景。我每場公演都會錄影,看完以後再去沖澡…

井上 啊,我不會在樂屋沖澡耶~總覺得洗完澡後再外出會感冒,好可怕。

堂本 哦~我會把自己弄成回到家就可以立刻上床睡覺的狀態,才離開樂屋。一直很HIGH的狀態有辦法回家嗎?

井上 對呀~初日公演常常會興奮到睡不著。

堂本 我懂我懂。我的話,會藉由沖澡,確認在意部份的過程,讓情緒慢慢沉澱。

井上 原來如此。不過,你每天都確認當天的舞台演出狀況,好厲害!我完全不會想那樣做,演過就算了,我都是這樣。

堂本 哇哈哈哈!

井上 結束的公演就不再回顧!(笑)我認為舞台的好處就是隨著演出就消逝的這點。就算有失敗,還可以想成「那應該是我的錯覺吧?」

堂本 哈哈哈!我反而沒辦法那樣想呢~(笑)

─井上還需要在樂屋出口和『出待(等自己本命藝人從劇場出來)』的粉絲互動的時間。

井上 光一你都不跟粉絲一對一互動嗎?

堂本 完全沒有。

井上 說起來我的粉絲好像跟我說過…我和光一相似的地方是「對粉絲保持公平」。

堂本 可能是吧~只不過我公平的作法跟你完全相反()

井上 就是呀~我覺得要握手的話,就要跟每一個人握。光一的話,就不會跟粉絲握手吧。

堂本 我只是單純覺得那樣很不好意思啦~也不想讓剛看過舞台上的我的人,看到從樂屋口出來的私底下的我。

井上 那種心情我懂!我也覺得大家看到卸完妝,一臉疲憊,一頭亂髮的自己,大家不會懷疑「這是同一個人嗎?」

堂本 (笑)

井上 但我自己本身原本是音樂劇的粉絲,見到下了舞台後的演員的那種快樂,我也能同感。另外就是想得知最直接的感想,雖然大部分得到的答案都是「很棒!」

堂本 公演日不同,接收到的反應也不同嗎?

井上 嗯。還有就是「今天聲音完全出不來」自己覺得很糟的日子,聽到「我一直在看,覺得今天唱得最好!」這樣的感想時,會受到不小的鼓舞。

堂本 喔,那我大概是用確認錄影帶代替了這個功能。

井上 用自己的眼睛確認?不是聽別人的意見?

堂本 對。所以我在第一幕和第二幕之間也會看錄影帶。當然不可能全部看完,但可以看重點。與其說是確認那裡的技巧有沒有到位,不如說是在體會「今天的觀眾看到的是什麼感覺?」如果覺得有不足的地方,我就會勉勵自己第二幕得更加油!()

井上 哇~而且你是每場公演都這樣做,對吧?有個人能這樣掌握整體的感覺,真的挺重要的。劇團的人一定會覺得「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,光一就會告訴我,所以沒問題」。

 

想引起風潮

 

──話題聊到這裡,自然會夢想起兩人共演可能性…

堂本 其實我以前在BLOG(J-WEB)提過,「雖然有難以跨越的高牆,但或許兩年後可以實現某個計畫」。那時說的,其實就是這麼回事!

井上 就是這麼回事。剩下的就交給讀者們各自想像判斷了()

堂本  那之後已經過了兩年,結果某件事還是無法實現……,不過現在我也還是抱持著,只要不放棄,總能實現什麼的想法。

井上 嗯。如果將來可以一起做什麼的話,那真是無上的喜悅。雖然挑戰新的事物總是很辛苦。

堂本 雖然真的是「難以跨越的高牆」,但我一直在努力打破它…

井上 不只是打破那道牆,我覺得那還可以引起一股大風潮呢。光一一直在做的事,跟我一直在做的事,要是能夠把牆根都挖起來的話,我想對日本舞台界整體都會是件好事。

堂本 嗯。不過2017年恐怕還是不可能啦!(笑)要移『山』的話,還是得明年吧?

井上 雖然什麼都還不能說,但總之我今年也會去觀賞光一的舞台,繼續拉近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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